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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心爱人
真爱情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,行为才是忠心的最好说明。莎士比亚如是说。 的确,写一句话容易,体味一句话难,刻骨了才能铭心,铭心了才至死不忘。当我经历了那场病痛之后,再来重新审视爱的内涵,才觉得莎翁的话实在是深刻至极,横看也亲切,竖看也明理。 我的丈夫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,从相识、相恋到步入婚姻的围城,他未曾有过海誓山盟、信誓旦旦,但他那诚实的眼神,拙朴的语言,给了我一种伶牙俐齿难以获得的信赖感。 婚后,丈夫更是对我呵护有加,生活上的关心、照顾,工作上的支持、帮助,使我完全没有进入爱情坟墓的感觉。虽然也有过阴雨绵绵,但更多的日子里都是阳光灿烂。 人常说,新婚第一年为纸婚,一撕就破。但在我生病住院的那段日子里,丈夫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:纸婚不破。 1998年年底,我住进了医院。每天丈夫都在家、单位、医院之间奔波忙碌着,话更加的少了,但眼里流露出的关爱却增加了许多。 为了治好我的病,丈夫放下工作,带着我的病历去北京求医问药。真难为了我那不善言辞的丈夫了,他竟然在一天之内询问两个专家,详细地向他们述说了我的病情,恳请他们尽快地为我制定出治疗方案。 由于医院病床非常的紧张,我只得在家等待床位。这下,更苦了他了,他一次次陪着我进京去检查、骨穿、化验……有时,为了使我免于奔波之苦,丈夫找人为我抽血,然后由他把血样送去北京化验。他频频奔波于怀柔和北京之间,咨询、送血样、取化验单、预约床位。隔天陪我去医院验一次血,每周去北京城复查一次。丈夫陪我走上了漫漫的求医之路。我受着病痛的折磨,丈夫经受着精神上的煎熬,但他毫无怨言,默默地而又心甘情愿地为我做着一切。 我终于住进了医院,丈夫为了照顾我,也借住在了亲戚家。每天,他总是第一个来探视,又是紧后一个离开。陪我作各种检查,为我打开水、洗衣服,陪我聊天,给我读报,逗我开心。 我是初次住院,心中满是不安与恐惧,在这里,我听到了许许多多的新名词,像什么骨穿、化疗、放疗……而这些名词又一一地在我身上实践了。 记得做骨穿时,丈夫眉头紧蹙、拳头攥得比我还紧,手心的汗出得比我还多,其痛苦劲儿一点也不亚于我。 做化疗时,看着护士拎着蒙着黑布的吊瓶时(化疗药需避光),我紧张得快要窒息了,浑身颤抖,丈夫握着我的手不停地安慰着。那一瓶化疗药要滴注8个小时,必须严格控制速度,丈夫时时揭开蒙布观察,随时掌握情况。我对化疗的反映很强烈,恶心、呕吐、脱发……几乎不能进食,丈夫便一勺勺地喂我吃,他那期待、乞求的目光,使不忍拒绝,我只能强迫自己艰难咽下。 每次做完化疗,我的手的肿得像小包子,而且青一块、紫一块的,丈夫总是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为我敷针眼,以减少我的痛苦。 药物的刺激使我异常肥胖,那夸张的大脸是原来的三倍,几乎走了形,身体也越来越胖。原来的我虽然称不上漂亮,但也可以用小巧玲珑来形容,那一尺八的小腰身尤其令我感到骄傲。可是现在,体重由原来的八十多斤增加到了一百二十多斤,腰围居然达到了二尺五,以前的衣服全部“下岗”了。对于我这副“尊容”,我自己都不忍多看,可丈夫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,一如既往地疼我、爱我。 俗话里的“四大懊糟”(东北方言,心里不痛快,苦闷无奈),漏雨的房子久病的妻,这病妻就占了第二宗,可见它有多烦人。我也曾内疚、自责过,也曾偷偷观察过丈夫的表情,看他是否苦闷无奈,令我欣慰的是,我没有找到。 感谢你,我的丈夫,你让我明白,爱是一种很自然的事,它不会因为外在的容貌改变而增减爱情的分量。爱是一种无私的奉献,是一份平和的心境,爱更是投入地去认真地生活。我们很平凡,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,但我们又不平凡,因为我们有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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