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A的每日心情 | 开心 2022-10-18 20:27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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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原来可以如此的简单,
就看你是做加法还是减法,
你的幸福你作主:)
朋友贴的文章,很不错,大家一起分享。
在医院陪床的日子里,我的内心总是充满焦虑,除了经过702房的时候。那间病房恐怕是整个医院的一个特区——房门常常是关着的,里面稀哩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,透过监护玻璃,谁都能看出那里摆着一桌麻将,4个人在默默地打着,脸上是很轻松的笑容。
严厉的护士长对此从来熟视无睹,似乎早已默许了这种违规行为,而所有的病人,则有意无意地要经过这里,抻着脖子张着嘴眺望牌局,目光中满是艳羡。
因为每个人都被詹老头的幸福感染,一个30年来一直不断地在跟肺癌、胃癌、肝癌、心衰做斗争的老人居然久病床前皆孝女,他的牌局从来都有人帮衬。
经过这个走廊的所有人眼里,詹老头无疑是最幸福的人,是个大富豪。
作为唯美主义者,我讨厌经过医院,那里是不幸的人最密集的地方。他们被病痛折磨,或被高额的治疗费所累,或为亲人的安危着急,或纠缠于照顾病人不得脱身而身心疲惫。我不得不每每行色匆匆,生怕慢一步就会被他们凝重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传染。事实上,逃是逃不了的,即使回到家,我还是经常会感叹人生苦短造化无常,悲观得一塌糊涂。难道不是吗?人的所有努力,都是在向着生命的终极狂走不已。
而詹富豪的幸福,却在这个不幸基地,散发着幸福的磁场。
看见身高1.8米,只有90斤的詹老头,我就又会禁不住微笑起来,他拄着拐棍,蛮横而孩子气地走来走去,像是在鬼门关前散步的一根竹竿,更像是个十足的蜡笔小新,人到了这个时候,有儿孙的爱,就相当手中握着雄兵百万,他怕什么呢?
有人问我,如果给你100万,换你家人的健康,你换不换?在医院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是过够了,当然得摇头。给你200万,换你家庭的和睦,你换不换?那当然不能换。那给你500万,你不再有真诚的感情,你换不换呢?500万!唉,有点心动,可如果对人不再真诚,会更痛苦的!不换。最后那人问我,给你1000万,减少你10年的寿命如何?做梦吧,你!
虽然不会有人真的给我那么多钱兑换我依赖的世界,但我通过这一系列问题,竟然发现自己并非一无所有。也许,我的家人不是百分之百的健康,我的家庭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和睦,我也不一定就能再活10年,但我竟然发现,即使按百分比迭加,我也是个千万富翁哪!我拥有的一切,并不是别人都能拥有的。可我过去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富有,而总是在抱怨生活的局促和苦闷。
我想詹老头在医生判了死刑后还能活30年,是因为他勇敢地拒绝了不幸加法和幸福减法,如果将肺癌+肝癌+胃癌+不能工作+无法晋级+工资比老战友少了许多+老伴早早仙逝等等等等的话,他的世界会是什么颜色?用他羸弱的生命减去上面许许多多的不幸,也许他早就像当初的病友一样油尽灯枯了。
可他的所有任性,都让人看到了千金难买的价值,他在下棋的时候赖皮,他在打牌的时候使用小伎俩,他的女儿们都成了单位的骨干,他的外孙充满生命活力,关键是儿孙们都把他当成是空闲的归宿,他和出的麻将声总是充满温馨的回声。如此相加以至无穷,詹老头就是最幸福的人了,他自己幸福了,又去鼓励别人幸福,然后享受所有人尊重和羡慕中得到幸福的回报。
减法只能让人抱着零蛋和负数睡觉,而加法,却可以让人更加快乐幸福。
我做过实验:上完夜班,我必须要走一条泥泞狭窄的胡同路。如果我凝视所有黑暗的部分,树影摇曳,我觉得那是妖风阵阵;乱石草堆,我觉得蹲着久候的流氓;扛着铁铲的民工走过,我感觉他拿着凶器;夜归的小轿车溅我一身泥水,我认为自己无比倒霉。
但如果我始终凝视月亮,我看它每天变化的脸,我心里唱着月亮走我也走,想往那月晕月丘月桂树,把月亮所有的美加在一起,就是我自己的美,从此,我的心情就会一直愉悦下去,一直带它到梦乡。
其实就是加法和减法,而差别只是多了一个谁都能拥有的道具——月亮。有了月亮,谁还会注意脚下的泥地呢?
我身边也有太多的“亿万富翁”,只是他们不会像詹老头那样的加法,撂荒了肥沃的土地,只盯住自己尚未得到的甜点怨天尤人,“南山有乌,北山张罗,乌自高飞,罗将奈何?”奈何奈何,不是只要张了罗,就会有乌来栖,北山自有北山的黄鹂婉转燕语呢喃。
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,总埋怨的人做不了大事,而既然当了不知鸿鹄之志的燕雀,就更该放松心情自得其乐了。詹老头活到86岁,还在做加法,我们大多数人离他的岁数还太远太远,如果只看到一城一池的得失,先就让自己慌得乱了方寸,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?就像资本运作,越是大资本,越能滚雪球,人人认为你是幸福的人,就都会拿出自己的幸福与你迭加,做成一个更大的幸福,我神往着詹老头的幸福磁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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